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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长长的睫毛扇了扇,接过了那杯红酒:“我真的不该接受,格雷斯班爵士。我母亲绝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不会的,我亲爱的爱萝妮娅,”贵族答道,“你已经1万岁了。我确定你的母亲不会介意你享受这杯美酒。”
她咯咯笑着说:“我不是指这杯酒,大人,而是指你我共度今宵这件事。因为我是夜之子,而你是如此的……”
“迷人?”他问道。
“我原想说衰老。”
“我与常人并无大异,我向你保证。”他答道,漂亮的眼睛在丝滑的长裙上流连着。“我保证你的母亲会觉得我非常讨人喜爱。”
“哦,是吗?”一个尖锐的声音问道。克里斯宾·格雷斯班转头看到门口出现了另一位夜之子[1]。虽然她的装扮不如她女儿那般有诱惑力,但是她的面容和身材跟爱萝妮娅一模一样。
他过去弯腰行礼,并匆忙把咔嗒作响的护膝踢到了一边。“克里斯宾·格雷斯班领主,为您效劳。请问我有幸见到的可是玛丽娜夫人?”
“没错。”她冷冷地回答道,同时用一道锐利的目光扫向爱萝妮娅。
“我只怕你是在捉弄我,亲爱的夫人,”他笑道,然后小心地保持住下巴的位置,“你一定是爱萝妮娅的姐妹,而不是母亲。”
玛丽娜女士的脸颊上闪过了一丝红晕。“你是在恭维我,大人。”她的声音温柔了许多,“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人把我们误认为是姐妹了。”
“胡说!”他坚持道,并托住她的手引向马车里。然后,他坐在了两位拥有靛蓝色皮肤的精灵中间。“或许共饮几杯美酒以后,我们就可以找出你和令爱还有哪些共同之处了。”
“哦,格雷斯班爵士!”玛丽娜开心地说道。她握着爱萝妮娅的手,对她的女儿神秘地一笑:“也许是该把夏多雷真正的秘密告诉你了。”
<后面的几页纸上似乎胡乱地写满了夜之子的秽语。>